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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个被好兄弟倒打一耙的冤种,是棒打鸳鸯的恶人,是多管闲事爱操闲心的万人嫌。
最好是这俩人能离他远远的,别总来他这里秀恩爱。
他对灵愫说:“按时吃药。还有,你该走了。”
走就走,她也没多留。
但不可否认的是,闫弗这话有一定的诱导性。
不管此前她对褚尧态度如何,听了这话,此后一定会把更多目光移到褚尧身上。
果然,次日,她就准备向蔡逯问问褚尧的事。
清晨天光乍泄,她刚坐起身,被褥里立马钻进去了凉风。
蔡逯还没睡醒,迷迷糊糊地搂住她的腰,“再睡会儿。”
那次闹了矛盾又和好后,她就搬到了蔡逯的私宅里住。
同居的大多时间里,俩人相处得都很和谐。蔡逯忙他的公务,她忙她的任务,白天互不碰头,到了夜间才见面,一见面就做,做完清洗下就睡觉。睡到次日,又各自分开忙各自的事。
有时审刑院休假,而她恰好没任务,俩人就一起赖床赖到大晌午,简单吃个饭就又回到了床上,直到入了夜,她才肯收手。
所以这次,当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,蔡逯以为她又来了兴致。眼还没睁开,就已经把她捞到了自己怀里,手抱稳她,腿摆好姿势,大有任她采撷之意。
她发誓,在蔡逯摆好姿势之前,她是真没有这意思。现在虽起了点意思,但在看到他身上简直没一处好皮后,她就是再没良心,也得收手了。
甚至她还发现蔡逯头顶还戴着狼耳发箍,脖上的项圈链也没来得及解下。因为昨夜玩得太疯,他是直接昏了过去,所以也没清洗。
有点惨。
灵愫挣脱出他的怀抱,迅速穿好衣裳。
“没事了,你先睡吧。”
她没选择在这时问。
虽没问,但闫弗这句话却像根刺一样,往她心里越钻越深。
她从旁人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有关褚尧的事。
她并不关心他家族那些事如何如何,只是了解到,这么多年,褚尧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,就没跟姑娘说过几句私人角度的话。
他是个大夫,来医馆看病的病人里男女老少都有。站在大夫的角度上,他对人家姑娘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“按时服药”。
站在私人角度上,若真算起来,她与褚尧倒是交流的最多。虽然这些交流,基本上都是围绕着“蔡逯”展开。
蔡逯很健谈,出门在外,在哪里都能很快融入到当下那个环境里,人缘很好。但褚尧不同,他似乎只有蔡逯这一个好朋友,偶尔出去组局玩,一起爬山吃酒,那也是为了照拂蔡逯的面子。
更多时候,褚尧都窝在医馆里鼓捣那堆药材。生活平静,无趣。
了解到这些,基本就够了。
接下来一段时间里,灵愫将大多精力都放在了卷宗库里。
她开始喜欢在这里“折磨”蔡逯。
起初蔡逯很犹豫,怕俩人弄出什么动静,会把卷宗弄脏。
他说每年年底,副官都会把卷宗整理一遍,到时让人家看到卷宗上有一些不明痕迹,多难为情啊。
她说:“如果怕发现,那就换个副官。”
说话时,她已经在推搡着他往库里走了。
蔡逯还试图挣扎,“去别的地方好不好。后院秋千,连廊,或者随便哪间屋里,都依你。”
她说不好,“那些玩腻了,现在我就要在这里。”
她没耐心,又揪着他的头发,“愿不愿意,不愿意就滚。”
他没了辙,但又开始提其他条件。
“不要去放灭门案的那几排密集柜,”他说,“那部分的卷宗特别重要,绝对不能弄脏。求你了。”
她说:“你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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