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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想说“我们就走到这里吧”。可他的脸蛋实在漂亮,漂亮到她连句狠心话都不想说。
有次她尝试引导着庭叙,让他反抗一下。
反抗?他脑里从没这么观念。
他就把她想象成采花贼,是来轻薄他的。他开始竭力挣扎,蹬腿甩胳膊,一脸惊恐。
演了会儿,他又恢复原样,啄了啄她的嘴角,“是这样反抗吗?我做得好不好?”
灵愫心不在焉地揉了揉他的脑袋,“噢,还挺好的。”
虽是这么说,可她心里却觉得更没趣了。
她就开始反思她的喜好。
关于男人,她的喜好很怪。
可能是因为幼年丧亲的缘故,她一直都试图在旁人身上寻求家人般的温暖。
她在阁主身上寻到了一部分。十三四岁时,她故意不好好吃饭,倒逼阁主苦练厨艺,喂她吃饭。饭递到嘴边,她尝一口,要是不满意就甩脸,要么他重做,要么她绝食不吃。
那时她很任性,脾气比大小姐还大小姐。但阁主就像个任劳任怨的老爹老娘,对她的任性全部接纳。
后来,她在每个情人身上寻找另一部分温暖。她喜欢包容度高的成熟男人,能把她往死里宠。更喜欢把这种男人驯成狗,有种凌辱小长辈的微妙爽感。
她喜欢成熟男人跪地做狗,又不喜欢男人太舔,太像没骨气的狗。她喜欢让男人听话,又不喜欢男人太听话。
所以这几年来,她与谁都是分分合合,因为她的喜好太怪了。
唯二能满足她大部分喜好的,一个是死了的沉庵,再一个就是……
蔡逯。
她居然会想起蔡逯,不可思议。
这一想才发现,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过蔡逯的消息了。
在深秋节气的某一天,阁主来看她,顺便带来了蔡逯的近况。
阁主来的时候,灵愫与庭叙正好都待在院里。
灵愫“嘿咻嘿咻”地拿斧劈柴,庭叙坐在一边缝补衣裳。
这真是一副女耕男织,自给自足的神仙场面。
见阁主来了,灵愫赶忙丢下斧头,朝他跑来。
她给他展示自己的精神风貌,“我现在的状态怎么样?可以下山了么?”
一听“下山”这俩字,庭叙手一抖,针直接把指尖扎出了血。
她的精神好多了,情绪也冷静不少,但这还不够。阁主敲了敲她的脑袋,“还可以,继续保持。”
意思就是,目前她还不能下山。
灵愫眼里的光消失大半,“山里很无聊的,再这样过下去,我就要无聊疯了!”
阁主目移到庭叙身上,“有个小娇夫陪着你吃睡,你还无聊?”
他说:“听说前几日你把闫弗气得离山出走了,他走后,都是这个新人在照顾你吧。”
阁主一来,自带正宫气场,倒叫庭叙觉得他自己像个偷养在外面的外室。
庭叙站起身,“你好,我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,庭叙。”阁主打断了他的话,“这段时间你辛苦了。”
阁主别有深意地睇灵愫一眼,“毕竟她这脾气,一般人承受不来。”
灵愫拧了下阁主的胳膊,“喂,你把话说清楚,我脾气怎么你了!”
阁主反扣住她的手腕,“行了,不闹你了。洗个手,准备吃饭了。”
俩人打打闹闹,有说有笑。
阁主一来,灵愫就忘了庭叙的存在,一心扑到了阁主身上。
庭叙握紧手中还没绣完的衣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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