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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这位阮姑娘画的大饼,他们要冒巨大风险,给义军输送生活物资,换得非法“盐票”若干,然后寻船渡海,跟宋国私商进行非法走私交易,买来食盐,再动用关系渠道,非法售出,方能兑现自己输送物资的报酬……

不确定性因素叠加,风险不敢想象。唯一有利可图的地方,就是这盐价格极低,几近白送。

而且品质超乎世人想象。一斤能顶好几斤粗盐。商人们万分确定,就连他们太后吃的贡盐,都没有这等精细。

商人心思转得快,有人当即开始盘算:如此优质的食盐太惹眼,一旦流入市场,估计很快会被官府请去喝茶;但如果和寻常食盐混在一起,一比一,甚至一比三比五,味道马上就能突飞猛进,而且寻常人也看不出其中玄机。这将成为他的独门商品,别人——除了在座的诸位——谁也模仿不来……

这几张小小盐票,如果利用得当,其价值远远超过他们该收的那点货款……

他们没学过现代金融学。如果他们晚生一千年,就会意识到,这位阮姑娘给他们提供的“盐票”,其实便是一种期权:买方付出一定的代价,享有在特定时间内、依特定价格,买入一定数量标的物的权利。

届时,他们可以选择履约以赚取利益,也可以放弃这个认购权利,风险降到最低,还可以将期权转卖,把风险转嫁给别人;而对面的“卖方”,则无论如何都有履约的义务。买卖双方的权利义务并不对等,对买方——也就是商人们自己,其实是十分有利的。

阮晓露余光扫过众人脸色。她也没修过什么经济金融,但她的思路很简单:既然义军的钱袋不足以购买物资,那就想办法变现己方的信誉和人脉,进行资源置换、转移支付。

她记得课本里讲过,假如有多少多少的利润,资本家就愿意冒多大多大的险。利润足够,他们老婆孩子、道义良心,都可以卖。

当然,眼前这些商人还够不上资本家,甚至有些人举止颇为淳朴。但他们既然经商,核心逻辑便是逐利。只要她利润给得足够,肯定有人愿意铤而走险。

终于,先前那汉商干巴巴地叫道:“这不犯法吗?”

“不不,咱们都是守法之人,您千万别想岔了。”阮晓露大惊小怪,“实话跟各位说,我这盐票只是个小小的纪念品,分发给诸位,以感谢你们运送物资之情,并没有 鼓励你们买卖私盐的意思。维和协议里也没禁止我们跟商贾互相交流、互赠礼物,对吧?那蓬莱盐场乃是违法私营,这个确实。不过几位都是大辽子民,跟宋国私商在海面上做些买卖,只要不让官兵撞见,那也不会有任何麻烦。至于诸位购得这盐,去哪销赃……哦不,去哪贩售、如何出手,相信诸位也能找到安全合理的渠道。在这方面你们比我们内行,大家各显神通,我们不知道,不打听,不议论,不干涉。”

李立咧开大口,笑着补充:“大多数商贾都不敢踏足缓冲区一步,诸位不畏风险,来跟我们做生意,已经是百里挑一,想必不是墨守成规的人。”

周通低声道:“就算你们懒得跑,辽国那么大,盐商也多,肯定会有人出大价钱买这个盐票。你们千万别胡乱出手,一定得谈个好价……”

那契丹富商一拍桌子,叫道:“我不干!把另外一半现银结给我,这事我保证不往外说。”

阮晓露微笑:“好说好说,肯定不会强迫各位。来,饭也吃差不多了。咱们进帐去谈。”

几个喽啰放下酒坛,凑上来,满脸横肉地笑道:“几位请。”

说是请,却把众位商人请进了不同的帐子。有人反应过来:“我们要一块……”

面对众多壮汉,微弱的抗议石沉大海。几个商人还是被分开,帐子里头早等着几个梁山头领——阮小二、阮小五、刘唐、何成、孙二娘……都是一身肌肉,一脸狞笑,跟刚才相陪的那几个完全不是一个风格,一看就是喜欢一言不合拧人脑袋的那种。

“哟,您来啦。”孙二娘热情地挽着那个契丹商人,抛了个穷凶极恶的媚眼,“怎么着,跟俺妹子谈得如何?”

那契丹富商身高八尺,肚皮盛油,穿个大皮草,整个人比孙二娘阔上一圈。但不知怎的,看到这汉家女子的笑容,平白心肝直颤。

“这,这个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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