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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依旧不为所动,容娡磨了磨牙,气恼的哭出声。

她的神志似乎早就被药效磋磨成一团浆糊,几近崩溃的临界,像是浑然不觉自己会激怒他一般,口无遮拦的哭骂道:“谢玹你个卑鄙无耻的伪君子!疯子!关着我做什么!放我出去!你到底给不给我解药?你若不愿,自有大把的人排着队等着为我解!我去找旁人来解——”

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。

谢玹提起锁链,将她的双手牢牢压在头顶。

“旁人,你想找谁?我在此,你还想要谁?”他的眼白一点点渗出血丝,修长的手攥住她的足腕,折起她纤细的腿,“只属于我,不好么?”

谢玹微凉的指尖掠过她的肌肤,掀起的凉风,似乎缓解了一点汹涌的药性。

可是不够,

远远不够。

反而想要的更多。

“不好!”半晌,容娡呜咽着哭骂出声,却忍不住揪紧他的衣襟,悄悄朝他凑近,花瓣似的唇瓣,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他的薄唇、下颌。

泪珠滑落,水声潺潺。

谢玹抽回沾满水渍的手,听到她的回答,眼白中的血丝越发密集,宛若裂开的冰面般一寸寸扩大。

“你想让谁来,嗯?”

他极轻的笑了一声,染着湿意的清俊眉眼,扫了一眼泛着水光的指尖,眉梢挑起一个锋锐的弧度,“你是因我才如此,姣姣。”

药效似乎有所消减。

容娡咬着唇,恼的抬脚蹬他:“你管我想着谁!你既不愿,那……那随便谁人都可以!”

不知碰到何处,脚尖似乎受阻。

轻微的嘶气声传入耳中。

容娡滞了下,察觉到什么,心尖倏地一颤。

旋即小腿便被拽到一旁。

谢玹摁着她,额头抵着她的眉心,气息沉而不稳。

他的眼眸似一泓湿润的幽泉,眉骨锋锐清峻,整个人恍若暗夜之中的俊美妖邪:“随便谁人都能解药?姣姣,你当真是……”

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反而肆意的轻笑一声。

蓦地倾身顶压——

锁链哗啦一声,发出碰撞的声响。

容娡正在胡乱踢蹭的足,倏地僵住了。

她的第一反应是空白。

像是一条上了钩、在岸边暴晒而干涸的鱼一般,被人攫取呼吸,脑中嗡嗡作响,一动不能动。

她张开唇,想要说些什么,又不知为何发不出声音。

最初的窒息过去后,药效却更为难捱,令她的脊背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一样紧绷。

弓弦之上,那只执笔抚琴的手,此刻却并未在做什么高雅之事。

恍惚间,她这条鱼好像横在了砧板上,被锐器死死钉住,毫无挣脱的可能。

鱼腹被人用钝刀剖开,将她劈成两半,刀锋滑过时,攒出极致的涨痛——

哭吟终于脱口而出。

容娡还未亲眼见过玉璋。

身体便先她一步感受到了。

第62章 春雨

容娡的瞳仁在微微轻缩, 纤长的睫羽簌簌扑颤,绯色的眼尾残存着晶莹的泪珠。

她仿佛仍未从方才——那个未曾谋面的玉璋带给她的,那种陌生的、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, 神情恍惚而失神,白皙的面庞却也因此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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