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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0章 一言重九鼎,一剑轻如鸿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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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0章 一言重九鼎,一剑轻如鸿

「大师兄!」

月上枝头,两队人马在深山老林的一处官道上碰头。

一队人马只有四人四骑。

另一队人马,人数较多,由上百位黑甲黑袍的骑兵组成,领头的也是四人,二女二男。

四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红裳女郎。

在看见对面领头的那个儒衫青年时,她情不自禁高呼出声,鞭马飞奔,扑上前去。

对面,欧阳戎只带了容真丶离裹儿还有陆压过来。

看见红了眼眶的红裳女郎,他笑了下:

「小师妹。」

谢令姜骑马绕着他转了一圈,目光先是落在他腰间裙刀上,然后是腰上染血的绷带。

「大师兄,你肩膀。」

「小事,已经没多痛了。」

谢令姜心疼的摸了摸,继续仔细检查了一番,发现大致无碍,松了口气。

她柳眉有些倒竖,问道:「这肩伤哪个贼人所为?」

欧阳戎后方,某位跟随而来的宫装少女稍微偏开目光。

欧阳戎脸色无奈,侧开身子,让出一条道,摊手示意:

「好了,真的没事,走吧,王爷丶王妃在河边营地等你们。」

他目光越过谢令姜肩头,落在了她后方大部队的身上,除了小师妹以外的领头三人中,有一位和陆压类似的道长,他没见过,有些眼生,于是只是笑了笑,算是打了招呼。

张时修也在悄悄打量欧阳戎,见状,在马上抱拳行礼。

欧阳戎偏头,朝张时修旁边的秦缨和秦彦卿笑道:

「刚刚入夜收到你们前派的斥候消息,知道你们要来,王爷准备亲自来接,不过……今日受了些惊吓,王爷曾有惊厥病例,王妃丶世子他们担心王爷身体,好不容易才劝住,王爷让给我带话,让你们别觉得被怠慢,秦老爷子和秦家对浔阳王府的情谊帮助,王爷说不会忘记,牢记心里。」

秦缨丶秦彦卿也忘了介绍张时修,毕竟也不熟。

秦缨朝欧阳戎摆了摆手,「欧阳刺史客气了,我们深怕自己来晚了一步,现在看……」

她张望了下左右,好奇问道:「李从善他们是不是还没找来,可地上这些马蹄印是何人的,是不是浔阳城那边来援军了?咱们要不先撤离?」

秦彦卿也朝欧阳戎投来探寻眼神。

欧阳戎闻言,与后方离裹儿丶容真等人对视一眼。

秦缨丶秦彦卿丶张时修发现,欧阳戎眼神有些古怪。

后者沉吟道:

「回去再说,路上细讲。」

欧阳戎掉转马头,带头往回走。

他馀光发现旁边的谢令姜有些走神,好奇道:

「小师妹?」

「嗯嗯,在的。」

谢令姜一袭红衣,骑在红马上,刚刚欧阳戎和秦缨说话的时候,她的视线被后方某位安安静静的宫装少女所吸引。

此刻被大师兄呼喊,她回过头来,朝他浅浅一笑。

「好,那听大师兄的,先去看望王爷。」

统一了意见,众人一起返回树林。

一路上,秦缨好奇打量周围,发现是往前方的一处河畔营地走去,那边点有不少篝火,照亮了火堆边生火的将士们,他们的目的地看样子也是那边。

谢令姜一路上都在尝试和闺蜜离裹儿交换眼神。

不过离裹儿有些心不在焉,没怎麽回应他。

欧阳戎细细讲起了傍晚发生的事情。

夜明珠是鼎剑的事情暂时没讲,只是说了说李从善丶妙真的事情,包括妙真的临阵反水,和危机的解除。

谢令姜丶秦缨等人听的出神入迷,神色有些精彩,不时露出后怕表情,最后她们都松了口气。

张时修也后怕连连,满脸惭愧道:

「都怪贫道,弄丢了罗盘,差点坑害了王爷,幸亏欧阳刺史力挽狂澜。」

欧阳戎摇头:「挽狂澜算不上,有些事等会细说。」

走到一半,谢令姜忽道:

「大师兄,幸亏有你在,说来愧疚,其实我在青崖驿得知你去了,是松了口气,没有张道友丶秦缨他们这麽焦急,现在看,也差点误了大事,若是你不在……」

欧阳戎笑了笑,拍了下小师妹肩膀:「小师妹和公主留诗的举措,可算是神来一笔。」

后方,容真一路无言的跟随,抬头多看了两眼前方正有说有笑的师兄妹。

某刻,谢令姜回头,看了过来,容真又偏开了目光。

谢令姜一直没问容真为何在这里。

不多时,众人抵达了河畔营地。

只见傍晚时还剑拔弩张的营地,此时有些安静和谐。

归降的近三百白虎卫都在妙真的指挥下,就地扎营。

离闲一家还在河对岸。

三百白虎卫在左岸扎营,他们便在右岸休息。

虽然已经解决矛盾,前者已经归顺,但是出于某种隐隐的保险起见,双方还是隔着一条河水。

欧阳戎带着谢令姜等人穿过左岸营地,渡水去往右岸。

路上,谢令姜丶秦缨都感受到营地上的气氛安静,隐隐还有些怪异之感。

谢令姜观察了下妙真。

发现这位似乎与王府有仇的中年女官此刻出奇的老实,大师兄心平气和的与她聊了几句后,妙真派人准备船只,默默目送他们过河……一切都如此和谐。

不过,她敏锐发现,妙真和其它白虎卫甲士们看向大师兄背影的眼神有些难言的敬畏。

一炷香后。

右岸篝火边,秦缨丶秦彦卿和离闲寒暄过后,纷纷退下。

离闲勉励了几句,秦家兄妹这点人情世故还是看得出看来的,知道离闲和欧阳戎丶谢令姜等人要商讨讨要事,很识趣的离开,没有久留。

陆压和张时修也都在离裹儿吩咐下,暂时告退。

师兄弟二人并肩走远,张时修莫名问道:

「陆师弟,他就是你一直提的欧阳良翰?浔阳王府的檀郎?」

「没错,师兄觉得欧阳公子如何?贫道记得张师兄会些面相之术。」

张时修寂静片刻,回头遥望了一眼正被王爷丶世子拥簇问询的儒衫青年。

他眼神有些莫名难言:

「过于俊朗了,看面相,山庭伏犀贯穹顶,日月角起似连璧……垂睫如云蔽月,启目似烛照幽冥……」

陆压闻言,失笑:「是夸他面相好吗,贫道看人倒是没这麽多讲究,只是觉得,这位欧阳公子像个乡野间的私塾先生。」

张时修眼神意味深长:

「算是大差不差,都是为师,不过根据九骨九气之说……此乃帝王师相。」

陆压侧目……

右岸篝火营地上,闲杂人等退避,只剩下欧阳戎丶谢令姜丶离闲一家。

谢令姜默契留了下来。

不过同样留下的,还有容真。

谢令姜看了看没有退下意思的容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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