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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 厮磨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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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吟眉倾身去够里衣,将衣服叠好了放在床头,回过头来面对着谢灼卧下,她眼下身上也只着了一件肚兜,一件薄裤而已。

危吟眉心跳加快了几分,阖上了双目,让自己快点睡着,却觉他的目光如蜘蛛网一直盯着她,将她层层包裹住,她整个人僵硬如塑。

寂静的夜里,好似有谁人的心跳一点点加快。

谢灼握住她的手腕,突然靠过来,危吟眉身前贴着他坚硬的胸膛,迎面就是他身上的气息,四周的防线被他侵略攻破,额间渗出细汗。他在她耳边,似促狭般地低沉道:“你脉搏跳得好快。”

危吟眉背脊有种发麻的感觉,硬着头皮道:“我太热了。”

“是吗。”谢灼反问。

危吟眉只咬唇不语,谢灼手抚上她的长发,在她耳边道:“要我拿扇子去帮你扇风吗,我也有点热。”

他咬她的耳垂,碾磨她的耳珠,他好像额间也渗出了几分细汗,危吟眉心知他这话的意思。

空气里浮动着二人的心跳与呼吸声。

危吟眉声音颤抖,话都说不稳了,“不用。”她再次阖上双目,想要快点入眠,然而有些东西根本无法忽视,翌日清晨,危吟眉醒来时眼下有淡淡的薄青,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。

谢灼已经起身换好了衣服,危吟眉起身,拢了拢头发去洗漱梳妆。相较昨夜,二人倒没有过多的交流,早晨一同用完粥后,危吟眉去湖畔边洗菜,谢灼则在院子里与危月一同练武。

却说孙二娘这会醒来,和丈夫窝在一个被窝里,还在议论着昨日的事这件事。

男人问孙二娘:“昨日那群大人到底什么来头,来咱们村上做什么?”

孙二娘皱眉道:“那大人说来村上找个女人。”

孙二娘的男人沉默了一刻,道:“那大人歇脚在了魏姑娘家,莫非就是来找魏姑娘的?村里之前不是说,魏姑娘是哪个地主老爷养在外头的外室吗?会不会就是这个男人。”

孙二娘“呀”了一声,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呢?随即仔细一想,又否认道:“我问过了那大人的手下,他们是京城来的,那姓魏的妇人怎么可能认识京城的老爷?和他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!”

男人皱眉想了想也是,道:“这大人昨日本是要你带路,若不是她横插一脚,后来她也不可能去她家。这妇人生得是有几分姿色的,你说会不会趁机勾引那大人?”

“有可能。我瞧着也不像安分的。谁正经女人给人做外室?估计是触怒了正房,被送到了乡下。就是她来了这里

,还和她那表哥不清不楚的。”

这姓魏的不是有点姿色,那要脸蛋有脸蛋,要身段有身段,腿细腰纤胸脯饱满,天生就是狐媚样,来了村里,没少引得村里的男人对她觊觎侧目。

孙二娘一想:“那妇人不是个正经玩意儿,那大人瞧着像是习武之人,习武之人精力旺盛,若和她干柴烈火做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到手的鸭子可不能飞了,孙二娘男人道:“你今日就去将人请到我们家。让咱家妹子试一试看。”

孙二娘思忖,她小姑虽然年纪小点,但样貌在乡野之中也算不差的,道:“成。昨日她家孩子欺负咱家娃儿的恶气还没出呢,哪儿能让她如意?”

孙二娘早早起身,便打算今日挑个时间往危吟眉那儿去了。

而危吟眉出门去湖畔边洗菜,一路上遇见不少村民,瞧见她的眼神都变了。

危吟眉自然知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,她一个年轻的妇人,这日家里突然来了一位高权重的男人过了一夜,可不令人浮想联翩吗?

危吟眉一时倒没心思管外人的想法,等她往回走,远远就瞧见自家院外列着一队侍卫,极其地震慑人。

跨入门槛时,谢灼正坐在院中,大马金刀地坐着,却是一种从容不迫地威严。

而在他身边的木桌上,阿宛正坐在那里,用羊毫沾着墨汁学习字。

谢灼指尖轻点书:“这字怎么念?”

阿宛小声:“裴哥哥还没教过我。”

谢灼懒洋洋道:“叫我一声姐夫,我就告诉你这字怎么念。”

阿宛一下涨红了脸。

危吟眉走过去道:“你别逗她玩了。”

谢灼拉她坐到自己的膝上,小姑娘看得瞪大眼,手上毛笔没抓稳,直接砸到了地上,吓得哆哆嗦嗦地捡起来。

危吟眉轻轻推搡他,要从他腿上起来,谢灼道:“你想我们的孩儿了吗,我与你讲点阿忱的事吧,你想听吗?”

危吟眉抗拒的动作停了一下,就是这一恍神,谢灼将她搂得更紧,不容她挣脱。

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,有人走了进来。

侍卫一下将人拦着:“什么人!”

危吟眉与谢灼齐齐看向门内,随即孙二娘谄媚的声音响起:“是我,昨日为大人带路的人。”

谢灼道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
侍卫让开一条路,孙二娘笑容满面地走进来,身边还挽着一少女,然而孙二娘进来后一抬头,就瞧见危吟眉倒坐在谢灼怀里,一副柔若无骨,我见犹怜的模样,孙二娘脸上笑容一下僵住。

危吟眉挣脱了一下,谢灼手搭在她的腰肢上,用力地掐了一下:“魏姑娘,你躲什么?”

危吟眉吃痛轻呼一声。

这一幕可叫孙二娘傻了眼,瞧着危吟眉一个村妇,穿的是布裙布衣,戴的是不起眼的首饰,就这样娇滴滴坐在这位大人的腿上,动作似乎满是抗拒,而这位大人,满身都是美玉,将人爱不释手地拢在怀里。

短短一刻,就叫孙二娘体会出了别样的意味。刹那间,脸都白了。

孙二娘换上了一副殷勤的神色:“大人,您还记得我吗?”

谢灼自然记得,让属下将带路的赏钱给她。

孙二娘拉了拉身边的少女,刚要介绍给谢灼,谢灼已经打断道:“与我讲讲这位魏姑娘这段时日在村上的事吧。”

“魏姑娘的事?”孙二娘露出几分诧异,看向危吟眉。听这位大人的语气,确实不认识危吟眉。

显然这二人昨夜是搞上了……

孙二娘心里是唾弃了几句不守妇道,可这送上门的机会,她可不得把握住了?可不能叫她见危吟眉飞上枝头,一定要趁机添油加醋了讲。

“魏姑娘啊,是半年前来到我们清溪村的。这间院子是咱们村上一任乡长留下来的,魏姑娘一来就买下了,还带着三个仆从来,可见她来头可不小呢。”

“怎么个不小法?”

孙二娘抬起腰道:“魏姑娘身上有不少的钱财,平日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,我们村里没人比得过她家。魏姑娘说自己死了丈夫,她一个年轻的小寡妇在城里过不下去,这才来乡野定居。”

谢灼道:“寡妇?”

“是!”孙二娘指着道,“她说是个寡妇,可怜丈夫年纪轻轻就早逝,也没给她留下个孩子!”

孙二娘心里得意,危吟眉一个寡妇,说句难听的,到底是别的男人用过的,这大人知晓后心里怎么可能不介意?

果然她见谢灼挑了挑眉,看向危吟眉。

危吟眉与他四目相对,他那神色仿佛在问:他何时死了?

危吟眉道:“我确实死了丈夫。”

谢灼微微皱眉,危吟眉道:“我丈夫自幼身子不好,年才过弱冠,便因染病去世。”

谢灼听她一说,这丈夫原来是指少帝,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,也反应过来,在危吟眉心里,他大抵连她丈夫都算不上。

也是,毕竟他和她没有三礼六聘、走过所有成婚的典礼,没名没分不是吗?

谢灼唇角扯出一丝笑,让孙二娘继续说。

孙二娘道:“这魏姑娘说自己死了丈夫,可村里说的都是,她给人做外室!”

“她给人做外室?”

“是啊!大人您瞧瞧,她长得就是妖艳狐媚样,正经人家谁娶她做正妻?不过是被男人养在外头的妾室,且那男人没来见她一回,就将她丢在了乡野里,不管不问的。”

谢灼脸上笑意渐渐淡漠下去。孙二娘犹然未察,继续道:“大人奴家劝您,千万别轻易被她勾引了去,她在乡野之中,一直勾三搭四的,一来村里,就勾引得男人着不得道了!她有一个表哥,就是大人昨日在竹林遇到的,那男人就半个月前才到这里的,和魏姑娘说是表哥表妹,不知道真的假的,总之平时举止亲昵得很,还捡了一个孩子一同回来养,这是一个守妇道的女人该干得出来的事吗……”

危吟眉打断她,孙二娘偏要说,走到谢灼身侧:“大人,不止呢!除了这个表哥,她还有其他男人,前几个月有一个二十来岁左右的男人,特地上山来找他,也像是个富贵子弟,在她家住了一晚,第二日便离开了,此后再没来过!”

危吟眉道:“那是我阿弟。”

孙二娘道:“真是弟弟会舍得让姐姐在乡野受苦?魏姑娘别辩解了,你什么样子,我孙二娘还不清楚……”

“你说的这个富家子弟,可是在说我?”

孙二娘的话被一串脚步声打断,她回过头去,看到危月从外头走来,认出了来人,震惊地瞪大眼,当即后退了一步。

孙二娘手指着危月,又看向危吟眉。

危月在孙二娘面前停下,眯了眯眼笑道:“昨日竹林里我也在,你这贱妇没发现我?”

孙二娘猛地意识到什么,最初第一次看这人气度不凡,就知晓来头不小,再想起他对谢灼马首是瞻的样子,孙二娘心里一紧,知晓坏了。

这大人和危吟眉到底什么关系?

孙二娘转过头去,看向谢灼:“大、大人,您和这魏姑娘认识吗?”

谢灼笑道:“和她不认识。她一个乡野村妇,死了丈夫,本官瞧着可怜,心生怜惜,想强占便强占了。”

孙二娘面色渐渐变得难看。

“美人昨夜娇滴滴向本官哭诉她受了委屈,本官疼爱她,自然要冲冠一怒为红颜,替她将欺负她的人报复回去呢。”

孙二娘忽然有种大祸临头之感,

扑通一声跪下:“大人!”

谢灼道:“平日没少欺负她吧?”

孙二娘连忙摇头:“没有,大人奴家我从来没有做过坑害魏姑娘的事,这些话奴家也是道听途说来的,求求大人饶我一命,大人向奴家打听魏姑娘,奴家才这样一五一十告诉您的啊……大人……大人饶命!”

她身边跟随的少女随之跪下求饶:“求大人饶婶子一命!”

谢灼啧了一声。

哭喊声太大,都要把村民都引过来不成?

谢灼低头吻了吻危吟眉的发梢,鼻尖嗅到是她发上的清香,“魏姑娘,她们是欺负过你吗?”

孙二娘膝行几步,到危吟眉身边,来摸她的鞋面,“魏姑娘,您一定要告诉这位大人,奴家没有……”

危吟眉红唇一张一合:“是欺负过。”

孙二娘哭声一下止住,搭在危吟眉鞋面上的手也僵硬住。这一句话好似一锤定音,敲定了她的生死。

谢灼将危吟眉抱在怀里:“你想怎么处置她?”

才问完他又道:“这手上沾血的事,就不用你来说了。危月,先将人拖出去。”

危月附耳过来,谢灼道:“割掉她的舌头。”

孙二娘张了张嘴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危月手里握着长剑,一把将人提起,拽着后颈往外拖去,孙二娘抵死挣扎,身子在泥地上拖出一道泥痕。

门外汇聚了不少的村民,瞧着孙二娘被拖了出来,头发披散,不停地磕头求饶,状若疯癫一般。

四下村民大气不敢出,打听之后得知孙二娘做了何好事,手指着小声议论纷纷。孙二娘家男人与儿子跑出来,皆被拉到了一旁。

危月道:“你知晓你议论的是谁吗?骂我姐姐不守妇道,狐媚荡妇,你算什么东西!”

“铮”的匕首出鞘声响起,刀起刀落,一片惊呼。

内院的危吟眉听到外面的动静,下意识紧紧握住身边人的手。

谢灼手轻抚上她的后背,轻声安慰,“放心,没死。”

不过一个小插曲,外头的侍卫很快就将场面收拾好了。

谢灼看向危吟眉,笑道:“现在,我们再来继续谈方才的话,你想听听阿忱的事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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