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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尾声·宝宝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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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灼抱着她回到床上,往她身后垫上一个靠枕,道:“小心点,都怀孕了,怎么还冒冒失失的?”

他起身环顾一圈,见窗户开着,连忙去窗边将支摘窗关上,怕危吟眉被风吹冻着,回头见殿内香炉里炭火要熄灭了,又亲自去点炉火。

只是他走过去时太不小心,险些被椅子绊倒,惹得危吟眉掩唇轻笑。

她掀开被褥下床,谢灼非要让她坐下,危吟眉笑道:“我哪里就这么就娇弱了,还需要在床上躺着?章太医刚刚不是说了,我脉象很平稳。”

她看一眼那被他不小心踢翻的椅子,轻戳他的肩膀,“倒是你,你还说我冒冒失失,你一听说我有孕了,都不长眼睛了,走个路还差点被绊倒,和你儿子一个样。”

谢灼咳嗽了一声:“我是太高兴了。”

危吟眉看他难得如此失态,扑哧笑了一声,望着坐在一旁不明所以的阿忱,忽然问道:“你现在这般高兴,那当初得知我怀阿忱时是何心情?”

阿忱听到自己的名字,仰起头来看向夫妻俩。

谢灼拿来羊毛毯来盖在她身上,回忆了一会,道:“初为人父,心中自然欣喜,不过那时你故意瞒着怀孕的消息,我知晓后心中极不是滋味,快马加鞭回来,怕极了你让这个孩子认别人为父。”

谢灼脸上笑意渐渐淡漠下去:“只是一想到你上一次生产极其艰险,我便忍不住担忧。”

危吟眉反握住他的手,与他十指相扣,道:“不必担忧。我的月份尚小,还需要八九个月才临盆,这期间我安心养胎,听太医的话好好调养,必定不会如上一胎一般艰险。”

谢灼的手抚摸上她的小腹,“你怀着阿忱我没能陪着你,这一次定然要陪在你身边,好好护着你。”

危吟眉握紧身上毛毯,触手是一片柔软的暖意,心也浸在一片暖意之中。

她将头靠在他身上:“好啊,那就由你日日服侍我好了,承喜和云娥怎么伺候我的,你就这么来伺候,小谢子,你听懂了吗?”

谢灼挑眉看她。

危吟眉从头上取下一支金累丝海棠珍珠发簪,摊开他的掌心:“本宫赏你了。”

谢灼握紧簪子,柔声道:“成,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小谢子便是了。小谢子何时没有尽心尽力伺候过娘娘?娘娘都是知晓的。”

他说罢,还抱着阿忱起身,爹儿两人一同半跪下给危吟眉行礼:“别说是奴婢,就是奴婢的儿子,这辈子也为娘娘您效力,甘愿做娘娘的奴。”

危吟眉满意极了,又赏了个簪子给阿忱,声音娇俏:“行了,那今晚哄儿子睡觉的差事就交给你了。”

谢灼起身殷勤道:“小的得令。”

门口传来敲门声,云娥用托盘捧着安胎药走进来,“娘娘该喝药了。”

谢灼抱着阿忱出去,道:“放下吧,我亲自来。”

云娥道:“喏。”

谢灼抱着儿子走出去,危吟眉将手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,那里还没有显怀,却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,来得这样突然,又这样让她惊喜。

她低眉轻笑,也不知是男儿还是女儿,虽说男儿女儿都好,但若是个女儿,便能儿女双全了。

天气渐渐转寒,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年雪落时分。

危吟眉虽有了身孕,谢灼却一直没有向天下昭告此事,对此危吟眉也没有多问,总之他做事自有他的道理。

而谢灼登基已经五月有余,后宫除了危吟眉一直没有别的嫔妃。

到了年关,这一日有臣子联名上奏,建议皇帝来年开春开选秀,充盈后宫,以求子嗣绵延子嗣,为国开枝散叶。

这期间,朝廷上下都在观望着皇帝的态度。

关于谢灼会不会纳妃,其实群臣心里也没底,只因皇帝做事实在不按照常理出牌:危吟眉乃先帝原配皇后,其身份众人有目共睹,皇帝仍旧力排众议娶她,可见二人青梅竹马之谊深厚,众臣也是知晓此情,瞻前顾后,拖到这么久才上奏请封妃子。

两日之后,群臣没等到皇帝的答复,却得来了一道圣旨——

册封皇后所出嫡子为皇太子,同时昭告天下,皇后怀孕三月有余,更将江左富庶一带的封地加封给未出生的皇嗣。

众臣个个都是人精,哪里看不出皇帝的心思?册封太子的诏书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,就是为了驳斥群臣的建议。

众臣本来只是想试探试探皇帝的口风,如今立马收敛了心思。

至于那建议皇帝选妃的为首大臣,宗正寺少卿李大人,几日之后,得了皇帝的赏赐,皇帝为其精心挑选了十二位美人,送到李府上。

这李大人素来惧内,回府见到美人,吓得几乎魂飞魄散,当即将十二美人原封不动送了回去,跪到皇帝面前谢罪。

据说当夜,皇帝与李少卿促膝长谈,皇帝亲口玉言:“朕与尚书大人一样,已有贤妻,又何须再纳妾室?”

言下之意:朕与你一样惧内。

李少卿老泪纵横,表示十分理解。

如此,选秀之事才算告一段落。

群臣自然也明白:皇帝对太子格外器重,立其为储君,朝臣谁若此时举荐了妃子入宫,让帝后二人的情意生分了,岂非成了罪人?来日皇长子顺利即位,他们也定当被太子记恨在心。

一时无人敢再提此事,只待皇帝若自己有心思了,自然会提议选秀。

年关一过,便到了正月里。

朝廷百官休沐在家,不用入朝面圣,谢灼也得了空闲,这几天日日陪在危吟眉身边。

未央宫烧着暖炉,热烘烘的,雪打在窗户上发出沙沙声。

危吟眉坐在暖炕上打着络子,谢灼在她身边,正给她肚子里的孩子读着诗文。

危吟眉把阿忱抱过来。阿忱歪着脑袋,谢灼读一句,他也含含糊糊地学一句。

谢灼很是满意,拿书卷拍拍他的小脑袋,道:“学得有模有样。这般早慧,看来为父很快就能带你娘出去逍遥了。”

阿忱完全不知道老父亲打的什么坏心思,还朝着父亲傻笑,露出两排雪白的门牙,将手上的镯子摇得叮咚响。

云娥在一旁盯着阿忱,生怕他哪里不小心伤着危吟眉,她见阿忱直往危吟眉怀里扑,赶紧先一步抱住他:“小祖宗,皇后娘娘有孕在身呢。”

阿忱张口道:“小祖宗。”

危吟眉正在打络子的手一顿,不由笑道:“你知道小祖宗什么意思吗,你就跟着学?”

阿忱听不懂,但他爬到危吟眉身边,将小手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,笑眯眯地对她肚子说话,像是对着里头的小人道:“我的小祖宗。”

危吟眉放下络子,几乎笑得直不起腰来。

阿忱将头靠到她肚子上,口中咿咿呀呀。

危吟眉竖起耳朵倾听,他含含糊糊间说了一串大话,她在当中捕捉到一个字眼,不由诧异地看向谢灼:“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?”

谢灼:“心肝啊。”

他饶有深意看着她,对她说“心肝”,像是将儿子的话复述一遍,又更像是说给她听。

危吟眉霎时脸红,捏阿忱的脸蛋:“这般甜言蜜语,油嘴滑舌,是和谁学的?”

阿忱拍拍手:“父皇。”

四周宫人窃笑,危吟眉有些无地自容,娇嗔道:“你怎么好的不学尽学赖的?”

阿忱便对她撒娇,奶声奶气:“心肝,祖宗,我的好眉眉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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