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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耳边低语:“痛么?”

云落恍惚,上一次在山洞弥隅似乎也是这么问的。那次他被逼之下只能屈辱地“嗯”一声,这次却只是摇了摇头,没有出声。

他知道弥隅看得到。

听不到他亲口说出想要的答案,对方会恶劣地用手指折磨他,直到他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,不堪重负地说出对方所渴求的下流话,才肯罢休吧?可竟然没有。

弥隅似乎被易感期折磨昏了头,既分不出神来和他玩什么文字游戏,也顾不上用以往的恶劣手段作弄。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倾注于那几根手指,小心翼翼。

云落羞于在此时开口,却依旧觉得该说些什么,作为弥隅那样温柔和专注的嘉奖,也好顺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
他明知面前的漩涡深处是欢愉,却不想陷入太早。

他将头埋进胳膊,声音有些发闷:“你...很熟练。”

弥隅贴着他的耳根,声带因急促的喘息似乎已不会震动,唇齿开合间,满是潮湿的热气钻入云落耳朵:“不是和你说过,我在F区的邻居...他夜夜笙歌,我天天取经。”

云落仰起头,要出口的话不受控地被切割成零碎音节。于是只能将嘴巴闭紧,再次将头埋入臂窝。

“云少校是在怀疑我有过别人?”弥隅手掌用力,压下他所有颤抖,“还是...在担心我和其他Beta做过这样的事?”

“我没有。”云落嘴硬,却连鼻子都在一起发音。

彼此相触的那一片肌肤,愈发烫得惊人。云落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,依旧沉闷,多了几分抖:“再拖下去,你可能会被信息素反噬,脑袋变傻,也说不定。”

弥隅被云落死犟着偏不说“可以了”三个字的嘴硬逗笑了出来:“云少校,你这是...反过来在可怜我?”

云落一时没能反应过来,弥隅这话里的“可怜”,是字面意义上的可怜,还是他藏着掖着不肯说明白的那个“可怜”。

他以牙还牙,谁还不会故作玄虚地说话:“你怎么可怜我,我就怎么可怜你。”

“想要就直说。我们嘴硬的云少校,什么时候才会说句软话?”

信息素的味道终于将他完全包裹。他沉浸其中,那一瞬,他仿佛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信息素,焚香味从弥隅的腺体溢出,又淌进他的身体。

仿佛他和弥隅分别属于自己,又共同属于彼此。

“云少校。”弥隅轻唤一声,没了下文。

云落意识迷离,组织不出长句,只能简单应一声“嗯”,语调上扬,似在樱桃罐头的糖水里泡过。

弥隅探出口气来,仿佛有个巨大的香炉悬在云落的头顶,随着他的那一声砰然炸开来,愈发浓郁的味道如洪流,在一瞬间将他淹没。

曾经的那只大手重新覆上云落的脖子,慢慢收紧,他渐渐不能呼吸。

弥隅喊出的每一声“云少校”都让他难堪。之前或许还能用“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”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,可如今这个头衔已经不属于他,弥隅还这样叫,分明就是故意。

“云少校”似乎成为了弥隅对他独有的称呼,此时却更像是一种隐秘的调情,类似于情人之间的“亲爱的”和“宝贝”。

云落一度吃惊,怕了自己的胡思乱想。

弥隅俯身,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轻唤着“云少校”三个字。

“别叫这三个字...”他开口制止。

“那叫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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