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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9 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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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汐指名道姓要找容伽礼——

话音落下,觉得更加不妥了。

这相当于是亲口承认了她有容伽礼对外界严格保密的私人行程。

“我封杀你做什么?”谢忱岸见把人问得原地尴尬,素来淡漠无温的墨玉眼难得浮现极淡笑意:“既是找容二,我送你过去。”

谢忱岸这么热心肠。

让路汐一时分不清是陈风意他哥哥造谣,还是他听风就是雨。

看来茶余饭后的八卦,不能尽信。

她出言要婉拒,然而谢忱岸不仅认出她女明星的身份,还知道她名字:“路汐?”

路汐虽想不通为何谢忱岸会日理万机中抽空送她去见人,但是话已说出口,而谢忱岸更是直接从围观的那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们里,召了个过来。

很快一名秘书打扮的心领神会过来,没八卦着打量路汐,却对她恭敬地说:“您放心跟谢总走,身边的人我会安顿好。”

身边的人,指的自然是撞见这种场合,非常有眼色关闭录制的摄影师。

路汐考虑半秒,点了点头。

她静若止息地跟着谢忱岸走进电梯,要去的楼层是十三楼,数秒的时间不算漫长,她看着看着,眼眸有些走神。

直到谢忱岸忽然出声:“你没有容二联系方式?”

路汐下意识说:“有。”是现在有。

“前几年他拒绝接触任何电子产品,谁也轻易联系不上,给他发消息不是石沉大海,偶尔也只是回两三个字。”平时行事毫无慈悲之心的谢忱岸,却难得替容伽礼提起这些,语调极淡漠地点出结论:“可能是之前为爱留下来的后遗症。”

最后的一句话,直接戳中了路汐的内心,连带垂在身侧的指尖也掩饰不住地颤意。

她像个胆小鬼,不敢去揣测谢忱岸暗示性的话。

电梯的门终于开了。

谢忱岸没再多言,不紧不慢地引着她来到了一间牌上刻着贵宾休息室的房间,铺着繁复花纹的地毯很厚软,走在上面消尽了步声,他让路汐在沙发小坐片刻。

随后,路汐看到谢忱岸身影站在门外跟另一位秘书简洁交代了两句后,便没有再停留。

室内变得安静。

身处于陌生至极的环境,路汐坐着不动,也不好乱逛。

“路小姐。”门外的秘书没会儿重新出现,给她端了精致的茶点。

又问:“您有什么忌口或者想吃的吗?”

路汐一时糊涂拿容伽礼当挡箭牌,被谢忱岸顺势扣在了这里,没真的想见那人,就别提让秘书大费周章的去给她准备吃的,定了定神说:“我不饿……请问容伽礼是在忙吗?”

秘书自行理解了她的言外之意:“容总还有半小时结束商业会议。”

没等路汐慌称自己在忙。

秘书又贴心地给她拿了条手工羊毛毯子,说是可以安心地小歇一下,会挂上闲人勿扰的

牌子。

路汐只好接过,轻声道了句谢。

门再次掩上,无外人在场,她绷紧的背脊稍微放松贴在舒适柔软地沙发上,只是这口气都没喘息多久,贵宾室的那扇门被轻推了进来。

路汐以为是容伽礼,抬眼望去才发现是一位面容冷峻的陌生男子。

几秒间,对方朝她友善笑了笑,又走了。

路汐慢半拍地眨了下睫毛,不懂这是何意。

便归于是走错了地方。

又过去三五分钟的。

贵宾室的门再次被推开,这次来的是一位穿着深灰色西装男子,修长的手闲闲插在裤袋站着没进来,打量她片刻,也笑了下。

同个巧合不可能短时间内接连出现,路汐甚至都怀疑门口挂的牌子是不是搞错了。

……不是闲人勿扰。

是闲人请进?

正当她困惑不已,又来了一位神出鬼没的男子。

瞧着身穿矜贵无比的高定西装,领带别着珠宝胸针,身份应该不低,而这间室内,也不知怎么招对方好奇,对她淡淡颌首,算是随意地打了个面照后,便走了。

明明没有中央空调吹来的暖风,路汐却觉得脸颊开始发烫,端起茶几的水杯压惊,垂眼小口抿了一下又一下,没缘由地给这些人找个理由,可能真是门外牌子挂错了。

二十分钟内。

路汐喝了两杯茶水,吃了一块甜点,又拿出手机漫无目的删了些未读的垃圾短信。

这些只是用来伪装自己有点事做,不至于尴尬地过度关注门口又出现了谁。

而容伽礼始终没露面。

路汐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,逐渐心急,直到那干脆没被虚掩,堂而皇之敞开的贵宾休息室门又出现了一位,这次是穿着黛绿色套裙的美艳女人。

她没有像之前那几位男士一样,止步于门口打照面。

倒是姿态很优雅地走进来打量,先自我介绍:“我叫谭百潼。”

有宁舒羽的功劳,路汐早就将豪门秘闻记得滚瓜烂熟,谭家是港圈那边的,与泗城的萧家长子萧旌陌于前三年联姻结婚,她也曾在报纸上看过谭百潼的财经采访。

见报纸上的豪门名人出现在眼前,路汐讶然两秒,放下水杯,与她握手打招呼:“你好谭小姐。”

“你手真软。”谭百潼由衷地夸赞了句,又说:“我女儿特别喜欢你。”

她也是听人说谢忱岸把容伽礼的初恋情人扣在了这里,才过来看看真人,见到了也说上话了,便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,可不想让容伽礼抓个正着。

路汐指尖残留的温度都没散去,这又走了一个。

看着谭百潼美艳高挑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视线内,她唯恐又继续来人,只能硬着头皮给容伽礼拨了个电话过去。

响了没几秒。

容伽礼接听,嗓音低而清晰:“刚结束会议,进电梯了。”

路汐想说不是催促他快来的意思,又听到

都进电梯了。

只好轻声解释:“我在意大利录制综艺节目。”

容伽礼:“嗯。”他不意外,手上也有路汐的明星行程表。

而电话里,路汐又说:“我不知道你在这家酒店。”

容伽礼似乎沉默了秒,背景音传来了轻微脚步声,应是身边的人知道他要去会佳人就先行告退。

路汐意识到她好像说了容伽礼不爱听的话。

抿了抿唇,紧跟着又说:“剧组给我的旅游经费有限,我能不能蹭你一顿晚餐?”

容伽礼还是沉默。

路汐心想就不该话里暗示她没拆那份密封行程表的,无措地张了张唇,说什么似乎都已经补救晚了,在这静默的半分钟里,正想怎么挂电话时。

容伽礼只说了两个字:“抬头。”

路汐不禁抬起脑袋,恰好看到站在门外一身黑色缎面西装的容伽礼,走廊头顶明晃晃的灯光像是薄雪,洒在他面容上,立体的五官轮廓都被描着细细的浅光。

心脏跳得很快,却又因为他的出现,莫名地放松下来。

“不过来?”

容伽礼的嗓音和手机传来的重叠,甚至有些朦胧。

路汐重新酝酿情绪,轻轻地掀开膝上的羊毛毯,往他那儿走。

经过门时,又下意识地,歪着脑袋认真去看挂在上面的牌子。

容伽礼淡声说:“这牌子入你眼了。”

路汐是在看有没有闲人勿扰这四个字,见容伽礼这般毫无情绪起伏的问法,潜台词仿佛是在问她,这牌子比我入你眼?

顿了片刻,选择转移话题:“是谢忱岸把我带上来的。”

容伽礼带她走向电梯,并肩离得近,不时碰到她垂在身侧的白皙手背:“他难得有这个闲心。”

路汐忽略皮肤不小心蹭到的温度,笑着迈远了半步:“我也是道听途说他爱封杀女明星,一时口不择言把你搬出来救急了。”

容伽礼侧目锁着她:“原来你怕被封杀?”

“谁不怕?”路汐真诚地吐露心思:“毕竟我很热爱这份演艺事业。”

她态度坦荡地让容伽礼没有继续挑字眼。从电梯出来,转而先去总统套房,门内奢华明亮却没有随行秘书等人的身影,路汐环顾四周,咽下了一丝好奇,以为是在这里用晚餐。

谁知容伽礼言简意赅说:“我换身衣服。”

路汐怔了怔:“出去吃?”

容伽礼:“你想哪里?”

路汐心思通透地察觉这家酒店今晚入住的大佬应该不少,出去很容易撞上,转念想留在此地,万一有像谢忱岸那种和容伽礼相熟的过来做客,撞上且不是更尴尬。

她很快改口,唇齿微启:“出去吧。”

容伽礼定定看了她身上几秒,才说:“行李在衣帽间,帮我挑一套衣服。”

路汐怕他改变主意不出门用餐,赶忙地点了点脑袋。

容伽礼这种身份的人,出差的行

李衣物自然是不少,都早已被秘书整齐归类好。

路汐转身闪进衣帽间就能一览无遗,只是她垂眼挑选的时候,隐隐约约发现有好几套,和之前送给她的高定衣裙颜色款式很相近,像是出自相同的设计师风格。

路汐指尖在光滑的布料停顿许久,半响后,从里挑了套与她这身风格不一样的出来。

她刻意避开,敷衍地将衣物放在极宽敞的沙发上。

人也是走到玄关处等,顺势点开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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