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0 章(1 / 2)
温泉水四十多度,她在他怀里却烫得不行,整个人都快被煮熟。
后来披了浴巾坐在岸上,一边吃果盘,一边用脚玩水。
谢逢则一会儿往她脚背上放玫瑰花瓣,一会儿抓住她的脚把玩。
她怕痒,娇嗔地溅他一脸水花。
男人又懒又痞地笑着,也不抹开脸上的洗脚水,就那么兴致勃勃地,将她的模样映在眼底。
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。
江月疏洗完澡先躺进被窝里,侧身对着床边的屏风,看似睡着了,其实紧张得不行。
他今天似乎没有要睡沙发的意思。
直到浴室的花洒停了,她竖直耳朵听里面的声音。
窸窸窣窣的,像在穿衣服,然后用毛巾擦头发。
擦完后紧接着刷牙。
每换一样,她心跳就更快了一分。
直到浴室门打开,江月疏猛闭上双眼。
大床晃了一下,陷下去,温热从背后贴近,他手指拨了下她的头发,哑着声问:“今晚能睡你旁边吗?”
肩膀敏感地缩了缩,她假装睡着。
男人从背后拥上来,隔着被子抱紧:“不说话就当答应了。”
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,起初还有些燥热,渐渐地,就好像沉溺在独属于他的空气中,呼吸都带着令人安心的味道。
睡得不早,却一夜好梦。
第二天她值夜班,只需要下午赶回医院,闹钟也就没定。
但她的生物钟从大学起就不习惯睡懒觉了,早上七点多天一亮,便悠悠醒过来。
触觉是最先醒来的,不属于自己的肌肉触感令她脑子一激灵,瞬间睁大眼睛。
视野中是男人穿着白色浴袍,侧躺着满脸揶揄的样子,目光微垂,落在自己敞开到腰际的领口,倒是半点不见难为情。
而她的手正从浴袍里面搂着他的腰。
“……”江月疏被自己的手吓住了,连眼珠子都不敢动。
直到谢逢则低笑一声,唤回她理智,才瑟瑟发抖地把手抽回来:“……那个,我,应该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他直勾勾望着她:“我哪知道。”
江月疏眼皮也抖起来,胡乱解释:“我睡着了……”
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,懊恼地咬住下唇。
“是睡着了。”谢逢则意味深长地勾着唇角,“兴许还做了个美梦。”
她脑袋快埋进胸口里去。
“梦到什么?”他挑起她下巴,俯身贴近,较真的语气喑哑得像砂砾摩挲她心口,“梦里抱的是我么?”
江月疏睫毛不停地颤:“不知道……”
梦到什么她真全忘了,也或许昨晚压根没做梦。
“不知道你就乱摸?”他转过身,腿将她压住,攫住她喉咙里的惊呼。
江月疏艰难地在他的攻势下保持清醒,却还是被他攥着手,放在自己结实的腹肌上
,嗓音带着较劲的痞坏:“现在知道是谁了?”
每一寸肌肤都滚烫起来,她刚想回答,又被他掠走了呼吸。
手被他牵到腰侧,和刚醒来时一样,又像是某种难以启齿的惩罚:“抱好你男人。”
从七点多玩闹到八点,又在他怀里睡了个回笼觉,再醒来时都十点了。
谢逢则打前台电话问餐厅还有没有饭,前台说午饭是十点半开始,两人起床收拾了一下,就去餐厅。
昨晚来的时候人还挺少,才过一夜,温泉酒店就热闹了。
今天是周六。
餐厅还不到人满为患的地步,但一半桌子都坐着人。
好不容易才看到个靠窗的位置,江月疏把自己的外套放椅子上占着,去选菜。
这里是自助餐,种类挺齐全,她装了一大盘海鲜,倒了杯橙汁。
回到座位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坐了人,而她的衣服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的压在屁股下面。
心里头顿时有点火了。
就算不满意她占座,也不能把衣服放到旁边座位吗?就这么坐着算什么?
她走到旁边,忍住要骂人的冲动,尽量保持礼貌的态度:“麻烦您起来一下,您坐着我的衣服。”
那男的看她一眼,咧开满嘴黄牙笑:“你的衣服?写你名儿了吗?”
一脸流氓样,显然是看她长得漂亮就出口调戏。
江月疏回头看向谢逢则,他正在餐厅角落排队,等她要的新鲜三文鱼刺身,还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。
涌起的念头瞬间压下去,以他的职业,也不适合大庭广众下和人起冲突。
于是抬头环视了一周,说:“这里到处都有摄像头,您不信的话可以叫保安调监控,是不是我的一看就知道。”
男人许是看她长得嫩,以为好欺负,即便这样依旧蹬鼻子上脸:“叫保安多麻烦啊,调监控那么兴师动众的,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呢。叫声哥哥,陪哥哥喝杯酒,衣服给你。”
神经病。
江月疏心里翻了个大白眼,脸色却无比淡定。
她只是长得年轻,在医院见过的死人都比这男的的头发多。
她把橙汁放在桌面上,男人眼睛一亮,以为她真要陪喝酒,却见她拿出手机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叫保安确实麻烦,我报警了。”
“行啊,你报,看警察管不管你这破事儿。”男人仰靠在椅背上,气定神闲地望着她。
江月疏本来没打算报警,这事儿也还不值当,最多叫个保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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