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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7 章 27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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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时候,他说不行还有用吗?

迟雪洱被他的威慑力和荷尔蒙压迫,明知逃不掉,身体却还是屈服于危险的本能无意识往后退,身上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如临大敌。

一只大掌扣住他的后脑,阻断了他的动作。

用的力气明明不大,却有着极强的掌控欲,令迟雪洱不自觉的后背紧绷。

“不要害怕。”陆熵在他耳边哑声道。

迟雪洱感觉他的嘴唇几乎就贴在自己耳朵上,灼热的呼吸濡.湿耳垂,让他止不住敏感的颤栗。

“可以吗?”

男人又低声问了遍,嗓子比刚才哑得更厉害了。

迟雪洱这才意识到还没有给他答复,可,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,真的还需要他多余的点头应允吗。

他甚至有些搞不清楚这算不算是陆熵的某种恶趣味,又或者只是他骨子里单纯的绅士和克制。

不管是哪一种都无所谓了,迟雪洱脑子发蒙,微仰起头,缓缓垂下了睫毛。

他的脸上有一抹红,在冷白的皮肤底层上愈显艳丽,很像他现在的嘴唇。

陆熵一直觉得,迟雪洱长了一张很色.情的唇瓣,特别适合接吻,唇形小而多肉,唇珠时常嘟嘟的,丰盈柔软,看着便想亲下去。

尤其他此刻还特意将这副唇瓣献上,面容洁白纯净,却勾人而不自知。

陆熵眸色晦暗,再没有克制,握住他的后颈,低头吻了上去。

迟雪洱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。

吻了好几次了,却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触感如此清晰深刻。

陆熵比昨天他发烧时要吻得强势些许,简单吮吸了他的唇瓣后,便用舌尖撬开一丝缝隙。

迟雪洱还未来得及适应突然闯进来的陌生触感,便感到一抹柔软细细舔过他的齿列,惊得他脊背发软,身体不受控地向后倒。

陆熵圈住他的腰身,另一只手依然掌控着他的后颈,手指钳起他下颌,吻得愈发深入缠绵。

迟雪洱只觉得自己嘴巴里被塞得满满的,他快要不能呼吸了,只能在唇与唇交缠的缝隙溢出些破碎的鼻音……

黏糊糊的,像是要融化了。

陆熵退开一些,等他慢慢喘匀气息,唇贴着唇,呼吸声很沉:“好甜。”

迟雪洱脑子已经开始迷糊了,迟缓地思考:“应该是,牙膏的味道吧……”

“嗯。”陆熵嗓音沉哑,再次含住他的嘴唇。

一吻结束,迟雪洱张嘴大口喘息,额头和鼻尖都沁出细腻的汗水,整个人软倒在陆熵怀里,嘴唇麻酥酥的,早就没了正常的知觉。

陆熵比他平静许多,只是呼吸略快了些,手指在他红肿的唇瓣上轻轻摩挲,声音中并无餍足:“还好吗。”

迟雪洱胸口依然起伏得厉害,想回答他,张开嘴,却只能发出一身含糊的呜咽,受了欺负的小动物一般,湿漉漉的,可怜柔软。

可让他没想到

的是,这声似是而非的低吟却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,本来已经算是冷静下来的陆熵不知又被刺激到哪根神经,竟然在他出声后又再度亲了上来。

并且明显比刚才更加粗鲁深入许多,舔舔咬咬,退出来,又再进去,亲不够一样。

迟雪洱晕乎乎的,被他嚼得不知天南地北,脊椎像过了电,阵阵的酥麻。

等陆熵彻底停下来时,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,迟雪洱双眸水润迷离,视线模糊一片,嘴唇除了麻和热再没有其他知觉。

陆熵等着他慢慢恢复,手掌在他背后一下下轻抚,帮他顺气。

迟雪洱心跳很快,腰那里似乎还在止不住的细微颤栗,他觉得有点丢脸,却又实在缓不过来这股劲,伸手想把人推开,手却软得跟豆腐一样没有力气。

“还好吗?”

陆熵了解他现在的状态,并没有直接顺着他的意放开,只是向下虚虚圈住他清瘦的手腕。

迟雪洱知道就算陆熵放开他,估计他现在也站不起来,干脆也不再挣扎,在他怀里安静下来,闷闷的不说话。

陆熵等了一会,见他一直没有声音,轻轻捏捏他的手指:“对不起,我是不是做得过分了。”

迟雪洱只是在气自己不争气,并没有让他道歉的意思,这会听到他这么说,本来心里还没什么,现在反倒无端泛起一阵委屈,抬起头望着他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。”

陆熵用手指抹掉他睫毛上的湿润,冷峻的面庞轮廓也因为这个温柔的动作显出几分柔和:“没有,但我刚才的确欺负了你,是我没忍住,所以跟你道歉。”

这人未免也太会说话了,让人想对他生气也气不起来,迟雪洱”哼”了下,声音放软:“你好会亲人。”

陆熵愣了下,以为是听错了,微低下头:“嗯?”

迟雪洱弄着他胸口的领带夹,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何不妥,语气自然,略带几分纯真的孩子气:“不过也对,你有经验,会亲也没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
这两句话长了点,陆熵也听清楚了,脑子嗡了下,看着坐在他怀里的少年。

迟雪洱在玩领带夹,被狠狠吻过的嘴唇还红肿着,脸颊看起来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红,皮肤很细嫩,像是一碰就能擦出水来。

陆熵眸色变深,喉结上下滚动:“你会这么想,是因为我亲得你很舒服吗?”

迟雪洱本意只是随口感叹,听到他这句问话,手上的动作立刻僵住,抬起头看到他幽幽的眼神,脸颊霎时一片红热。

“不,我没有那个意思,就只是随便说说,你能不能别瞎联想!”

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,迟雪洱此刻的表现可以算是完美诠释。

陆熵微眯了下眼,似是觉得他这个反应很有趣,淡色的薄唇勾起:“这种事情也并不一定都是从无到有,有的也是靠天赋的,你刚才那样,连张嘴呼吸都不会,就是全无天赋。”

这人到底要不要听听他一本正经地在说些什么!

迟雪洱被他调侃得脸色爆红,推着他想要起来。

陆熵比他强壮高大许多,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逃开,圈着他就像在治服一只小猫。

“我不说了。”陆熵嗓音含笑,低下头贴近,语气带着点哄:“你做得也很好,我也很舒服。”

“……”迟雪洱已经完全放弃跟他辩驳,逃不掉,干脆躲在他怀里装鸵鸟,睡衣领口下的脖子纤长,粉红粉红的。

陆熵眼睛眯起,没忍住在上面亲了下。

“嗯……”

迟雪洱后颈生出一阵酥麻,身体抖了抖,整个人都快热熟了。

等他们从画室出来,时间已经快磨蹭到中午。

陆熵要回房间洗漱换衣服,迟雪洱趁着他在浴室洗澡时,先换好衣服去了楼下。

宋叔已经准备好饭菜在餐厅等着,看到他们一前一后下来,郎才郎貌,以为他们已经彻底和好了,心里替这小两口开心,也笑呵呵退下。

只是还不等他这个小老头多乐呵几秒,就发现这两人气场似乎还是不那么对劲,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和谐了一些,实际上一整餐下来根本全无交谈,连眼神对视都寥寥无几。

这情况,别说是日久情深,甚至还让宋叔有点幻视迟雪洱刚来别墅那几天的情景。

似乎萦绕在他们之间的空气都散发着不容人忽视的僵硬和尴尬。

宋叔暗自在旁边揪心,根本不知他们两个现在之所以会如此,全然是因为刚才在画室发生的一些事,迟雪洱脸皮薄,估计是要缓上一阵子,陆熵体贴他的心情,便也配合沉默。

一来二去的,在外人眼中自然也就只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别扭和尴尬。

又或许看不清的不只是外人,暗涌流动间,暧昧悄然滋生,每一个无意识的眼神对视都是一次怦然的心跳,情愫无声,却可以疯长。

用过午餐,陆熵接了个电话后便去书房处理工作,望着他走远的背影,迟雪洱打从心底松了口气。

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有多没有承担和幼稚,明明是双方约好的合理练习行为,却总是因为他的过度反应惹得气氛僵持尴尬。

跟陆熵的成熟和包容比起来,他真的是无比的任性和孩子气了。

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真正适应这件事。

午后他照常要去睡午觉,外面仍然是阴天,伴随着窗外灰青色的天空,迟雪洱也忧郁地进入睡眠。

睡之前脑子里装了太多事,这一觉并不踏实,所以睡梦中刚听到点微弱的声音,他便很轻易地被惊醒。

“洱洱……”

声音还在响,迟雪洱迷迷蒙蒙睁开眼睛,看见男人英俊的面容模糊在一片光晕中:“陆熵?”

陆熵低声应:“是我。”

迟雪洱恍神,从来没有在午觉醒来时见到陆熵的经验,这种感觉有点新奇。

“我睡太久了?”

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睡得太懒,太悠闲,让陆熵这个生命片刻不息的工作

狂总裁看不下去了,所以才会特意过来叫他。

忙醒了神,要从床上坐起来。

陆熵伸手按住他的肩膀:“慢点,小心头晕。”

迟雪洱低血糖,如果起得太猛确实会有头晕的毛病,没想到陆熵这么仔细,之前只在他面前有过一次不适的经历,他就记在了心里。

“哦。”迟雪洱点点头,听他的话,坐起来的动作慢了许多。

陆熵拿过一个抱枕放到后面,让他舒服地靠着。

鹅绒枕蓬松洁白,迟雪洱懒懒地陷在里面,黑色的发丝凌乱散开。

他的脸睡得有点粉,打了个哈欠,双眸湿漉漉的,眼尾缀红,这个模样真是乖极了,看得人心软。

又缓了会,迟雪洱精神才足了些,看着床边的人:“是有什么事吗?”

陆熵视线从他脸上稍微移开,语调平和:“下午陆宅打来电话,让我们今天过去吃个晚饭。”

“陆宅……”迟雪洱刚睡醒的脑子不够好使,心里头转了圈才反应过来,惊讶道:“你们家?”

陆熵点头,沉声说:“他们一早就在提这件事,我没答应,今天刚好不用去公司,当然,如果你不想去,我可以跟以前一样回掉。”

迟雪洱愣愣,看着他没什么情绪的面庞,眼神也淡,似乎对他去不去陆宅这件事真的感到无所谓。

但即使如此,迟雪洱也知道他不能就这么直接说他不愿去。

与双方的家庭保持必要的亲属互动,这是协议条款的其中一项。

白纸黑字,按理说,这种事陆熵根本不用特意跟他商讨,甚至可以直接根据协议强制要求他配合。

可他不仅没有这样做,反而还主动提出可以按照他的心情来,只要他不想,就可以不去。

如果是在两个月以前,迟雪洱绝对不敢想象陆熵这样的人可以为了他妥协迁就至此,这何尝不是一种温柔。

到了这种程度,迟雪洱内心不可能没有触动,也知道自己但凡有点良心,就不能一直任性地享受着陆熵单方面的付出。

他只犹豫了几秒,就看到陆熵已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心里一急,忙抓住他的手臂。

“我可以去。”

陆熵瞥一眼他的手背,敛下睫毛:“你想好了,我不喜欢你勉强。”

迟雪洱摇摇头,一双眸子水亮,很坚定:“你陪着我,没什么好勉强的。”

陆熵看了他两秒,眉目渐渐舒展:“好,那先换衣服吧,我让人备车。”

*

陆家大宅位于B市南区,距离市中心不远,老城区,与新经济中心的繁华喧嚣不同,这里安静清幽,更像是一片世外桃源,地段不仅仅是用寸土寸金可以简单形容。

车子行驶在宽敞平整的柏油路上,道路两旁的杉木高而笔直,在车窗内只能看得到不断倒退的憧憧树影还有上方雾蒙蒙的天空。

迟雪洱靠回椅背,略有些沉重地舒了口气。

到底还是有几分

紧张的。

又过了许久,才远远望见一栋白色的圆形建筑屋顶,欧式风格,像是拍电影经常会被剧组取景的城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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