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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章 Chapter 23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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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夜沁了凉意,便是下雨前的征兆。

轻轻触碰的唇瓣带着凉歇的潮湿,蕴着海潮的勃然,缓缓涌上沙滩的波涛,直至靠近岸边时,才发现平静浪潮中汹涌的来势。

虞清雨是察觉到了什么的,在那铺天的风暴降临前,她想躲。

柳腰微折,像一尾轻盈小鱼敏锐地试图逃离他的包围圈。

他们的距离极近,虞清雨的所有动作被寸寸放大在谢柏彦瞳底。

微微向后仰起的颈子,像天鹅航行时扬起纤盈的弧线,美丽又脆弱。

是戏闹玩笑,只想打断他方才的话,得逞之后便想抽离而走,像上次那般不负责任。

只是意图太过明显,她还未抽身,纤薄的肩膀被温热手掌压下,紧跟着是被掌住的腰肢,微一用力,继续扯近的距离。

虞清雨薄红眼皮猝然掀开,流转的清波荡漾,一闪而过的惊慌,被覆下的阴影遮蔽。

是积攒层叠的浓云,漆黑如墨,却也有流淌的淡光投下,鼓动的心悸在薄唇抵上时,愈加清晰。

湿润的,潮热的,闷重的,密不透气的,热度逐渐攀升的,触碰又分离。

像是窥探半分天光,在那沉定的黑眸注视下,她慢慢闭上了眼睛,睫羽在战栗中微抖,连呼吸也下意识屏住。

可无孔不入的冷香将她笼罩,红唇微张,似是想要偷取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,而后是探入唇齿间的柔软,勾着她的,刮过皓白牙齿,一点刺痛糅在温热湿泞之中,渐渐褪去,只剩绵软脱力的炙吻。

她还踩在谢柏彦的脚面上,令人昏眩的迷离将一切理智打破。

不知什么时候,手指已然攀上他的衬衫,细指间缠着他的领带,攥得很紧,谢柏彦顺着她的力道,徐徐压下。

退无可退,她倒在了沙发上,身前的男人将她压进怀里,衣裙微乱,一点瓷白乱了眸光。

柔美婀娜的曲线盛放在他的掌心,混乱的呼吸声夹着一点喘/息清晰入耳,莫名浪潮涌上心头,带着蓬勃的热度,跃上脸颊。

红了又红的胭脂色,好似也晕染到另一个人的面上。

手指紧了又紧,窒息般的错觉让她丧失所有抵抗。

虞清雨的手臂虚靠在他的胸膛,却没有一点力气推开,像是丛丛芦苇,细风轻晃,折弯了腰,只能迎上他所有强势。

“小鱼。”一点清润缱绻的温声在耳畔缠绕。

一颗水珠滴落在平静的湖面,叮一声将所有靡丽雾气挥散。

虞清雨颤着眸,缓缓定睛,望进他的瞳底,谢柏彦黑曜般深眸似乎也蒙上一层雾色,旖旎缭绕,勾人心弦。

她心底的那根弦蓦地断了。

停在他的领口的指尖跟着她轻震的瞳孔一同攥紧,无意识地划过他的颈侧。

一道细细的红痕落下。

同他定在她湿润唇色上的视线一起。

谢柏彦的作息习惯一向规律,无论换了时差或是地点

,都严格执行。

虞清雨醒的时候,他已经结束晨间锻炼,带着一身潮气从浴室走出来。

衬衫刚系上几个扣子,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,谢柏彦回头望过去,正看见虞清雨捂着唇几分恍惚地坐起身。

单薄的睡裙几分凌乱,被子卷在细直的长腿间,柔腻的肤色晃人眼。

“还早,太太可以再睡一会儿。”声线很轻。

原只是一句善意的建议,听在虞清雨耳中像带着刺,她的眉眼半阖,精巧绝伦的五官都皱起。

“我在你眼里就是天天只知道睡大觉的懒人是吗?我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?”

刚刚睡醒,声音还温糯软软的,却已经开始无差别攻击了。

谢柏彦微微挑眉,薄唇挂上一点笑痕,差点忘了虞清雨的起床气很大。

指腹轻轻触着微肿的红唇,虞清雨掀开眼皮斜睨着他,在他很是平静地系上锁骨下的扣子时,火气又添了几分。

“谢柏彦,你是猫吧,我的嘴唇都被你咬肿了。”

记得小时候,她去喂老宅附近的流浪猫,虞清雨拿着猫条去引小区里最肥的大黑猫去吃饭,听说它是这片区域的小头目,不太好惹。

事实证明,确实不太好惹,大黑猫嗷呜一口绕过了猫条,狠狠地咬上了她的手指。

有人比那只大黑猫还讨厌。

很不留情地咬了她的唇。

谢柏彦慵懒随意地垂眸,薄唇缓缓翘起,冷白指骨松开正欲系上的最顶端的那枚扣子:“可能有人比我更像猫。”

领口场下,半遮半掩的一道血痕卧在他的颈侧。

格外显眼。

无声的安静,让昨晚许多片段重回眼前。

虞清雨僵直地别开视线,拍了拍自己的脸,嘴里还在愤愤不满地嘟囔着:“可是那道红痕都被你衬衫挡住了,我又遮不住,你让我这样怎么出门见人?”

“那便不出门。”谢柏彦很是诚恳地给出意见。

虞清雨好似看透了他的本质,恨恨指责:“果然,你就只想把我金屋藏娇。”

谢柏彦淡淡一笑,不置可否。他正挑选着今日的领带,长指拨弄着,腕侧的那枚红痣如那道红痕一样灼眼。

虞清雨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回转了过去,看着他的动作,忽然开口:“系那条灰紫色的。”

声音里还带着闷气,红唇微微嘟着,但并不妨碍她对他指手画脚。

谢柏彦倒也顺从,捻着领带在颈间比划了一下:“颜色有些跳,不够沉稳。”

“你平时工作眼镜一压,谁还会去说你不沉着。”虞清雨最是受不了他每日恒久不变的黑与白,明明是还不到三十岁的男人。

轻哼一声,无意间咬了下微肿的唇瓣,虞清雨捂着嘴痛嘶一声。

灰紫色的领带绕在颈间,还未来得及系,谢柏彦听到她压低的痛声,眉心微折,已经迈了过来。

“要擦药吗?”长指捏着她的下巴,微微抬

起,眼皮微微垂下,他细细端量着她红肿的唇瓣。

这个仰头的姿势总让她想到一些关于昨晚的画面,拍下他的手,别开脸,声音微低,几分委屈:“嘴唇要怎么擦药啊?”

“应该也可以的吧。”谢柏彦也不太确定,拿出手机,“我来问问家庭医生。”

“别!”虞清雨猛地从床上站起,扑上去制住他的动作,跌跌撞撞,小腿被被子缠住,还未站起就已经被扯住动作。

猝然失去重心的虞清雨,半跪在床角,手掌撑在他的胸前,被谢柏彦堪堪扶住。

眼皮一跳,虞清雨猛然收了手,昨天似乎也是差不多的姿势。

她有些暗恼,刚想抬眸挑刺几句,忽然对上他含笑的眼睛,登时把所有话都咽了下去。

房间里似乎有些热,虞清雨手指揪住垂下来的领带,是她选的颜色,灰紫色的丝绸面料,其中绣着银丝暗纹,雅致端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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