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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向远叹了一声:“这话说的,同事是同事,我当然跟你在一起更开心啊。”

安鹤一笑了笑,没再继续说什么。这话他信,但同时觉得穆向远可以拥有更多的快乐。

明天上午穆向远还有航班,他选择适可而止,珍惜时间。一回家,他就要和安鹤一亲热,安鹤一揪住他的领带。

“我明早要去夹绿豆。”安鹤一表情挺认真,“拿不了名次,护士长会骂完我再揍我的。”

穆向远瞧着他松了手,这一松,他心里跟着一沉。

安鹤一刚想张嘴说点什么,穆向远急吼吼地拉着他往卧室里走:“那你自己动,做到什么程度你说了算。”

“我不碰你,保证不像以前一样把着你手腕。”穆向远信誓旦旦。

可最后呢,安鹤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。他知道穆向远再一飞,又是连续的国际航班,不着家也不好联系,他也舍不得。

于是第二天在医院露面的时候,安鹤一的手腕上有明显的一道红痕。没错,是让穆向远用领带绑的。

绑的时候,穆向远还不安分地问安鹤一外科结应该怎么打,把安鹤一气得拿脚跟踹他。力度不大,主要表现一种气势。

不用早起,他俩昨晚闹的有点晚,起床的时候,安鹤一窝在热乎乎的胸膛里,竟然又来了兴致。

穆向远用头天安鹤一说的话回敬他:“怎么一把年纪了还热情如火啊?”

安鹤一通红着脸,语不成调还不愿输了气势:“那你真是该庆幸自己保养得不错。”

穆向远拉过薄被把两人都蒙在里面,黑洞洞的,灼热的呼吸让他俩更加情难自禁。

现在呢,疼倒是不疼,也不妨碍安鹤一活动手指,就是很惹眼。

在一个蚊子已经休息的季节,参加一个不得不露出手腕的比赛,这抹红,可就怎么看怎么暧昧了。

不过安大夫坚持说自己是过敏了,并且没有穆向远在,他能做到脸不红只心扑通扑通跳。

一场暴雨过后,同安天气不错。做航前会议时,穆向远语气轻快。他只要一说话,会议桌上十来双眼睛,齐刷刷地看向他。

穆向远已经习惯了被注视,他露出和乘务员一样标准的职业笑,解释着航路天气:“途中会有不同程度的颠簸,注意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。”

“出发。”穆向远看了眼手表,率先起身。

起飞前的准备工作一切顺利,穆向远核对着飞机的油量、重量和起飞速度时,机坪上出现了五六个穿着反光衣的人。

此时此刻,这反光衣格外耀眼,快要闪瞎穆向远的眼睛了。副驾发出绝望的呼唤:“周姐,快关门,关门啊!”

天朗气清的一天,他们碰上了局方检查。穆向远吸了口气,朝副驾点了点头:“加油啊,今天好好飞。”

眼睁睁看着领导们上了他们的航班,驾驶舱里的舱门指示灯显示全都关闭,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

“嗯,好好飞。”穆向远又念叨一遍。

坐在后面的观察员乐了:“机长,你也怕领导啊?”

“怕啊,主要是怕这种神出鬼没的领导。”穆向远叹了口气,拿起耳机准备和机坪通话。

观察员冷不丁又说了句:“好想拿气象雷达照他们。”

“哎!那辐射那么大!”穆向远吓得耳机都掉了,“小小年纪,你怎么想着让人家断子绝孙呢。”

说完穆向远还回过头瞪了观察员一眼,副驾憋着笑,转移话题:“机长,申请推出吧。”

穆向远清了清嗓子,戴上耳机,调定频率:“地面你好,天程6562,机位132,已准备好,请求推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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