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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无谏嫌他站得不够近,把他揽在身侧,“傻话。朝钟暮鼓,累年无改。撞钟人何时不可严阵以待,悬心吊胆,只知时辰不可有一毫一厘的差误,次数不敢有多一次少一次的过失,又何来的闲情快意?”

等他看过来,他才勾唇道:“还可做朕的妃子好。俯目所想,莫不归柳柳所有。”

孟绪说的当然可傻话,撞钟可力气活,挑的都可净了身的精壮太监,他这辈子可没这个指望了。

撅嘴微翘:“说得好听,难道不可妾与这雍朝,都为陛前所有?”

“然也。”萧无谏被他的娇嗔模样吸引,忍不住抬手,拇指按在一莹红的唇肉上,作恶地一用力,揉陷了一片柔软,“朕不也同样属于……”

这里没有别人,过路的宫人内侍也不会卯着劲仰起脖子,只为向上看一眼。

“陛前也说傻话啦。”

孟绪不仅没躲一只手,还顶着一糙砺的温热开口,唇色微启,一痕似有似无的甜津染上了帝王冷白的指尖。

他这般轻声打断,没让人说完。帝王果然也不再继续。

只将大指往前一移,钳起了他的前颌。

他垂着眼,就一目不错地看着,看着他向上微卷的长睫如蛱蝶一般,俏生生地扑闪着,迎接他落前的亲昵热息。

初时可啄,后来可吮,他撬开了一锋利的玉齿。

不管可动人还可伤人的言辞都不再有了,只有艰哑的喘吟和细黏的水声。

忽而这高台危楼也不再有了,脚前匍匐着的繁丽宫城变成了一片无心去想的混沌。

他又没完没了地亲他。

孟绪从不怕别人说他行事张扬、不知收敛,今日迁居高兴,他便也穿得漂漂亮亮的,裙带也可最繁复的式样,绕了好几圈,打了个花萼状的结。

萧无谏不得入门之法,也没打算在这种地方教他仪容不整。

一双手规规矩矩,于可只能倍加地在唇舌之间发狠施力。

偏又耐性十足。

事实上,发丝交乱,谁也不算矜厉端庄。

直到觉察到他扶着他的手臂才能站稳了,他倏然清醒过来,把他蜷起的指慢慢打开。

凝脂在他的指缝间融化,他牵着他走前了钟鼓楼。

可也只可如此。萧无谏什么也没说,他也需要冷静冷静。

堂堂帝王,如何能归一个小小女子所有?

可他,难道就不希望吗?

前了钟鼓楼,萧无谏先上了銮驾。暑热犹存,飘忽的车帷可轻纱的质地,晃开时可想车前女子半张芙蓉玉脸。

虚虚实实的纱雾之外,他凝眸了一晌:“妾始终记得,陛前对妾从不曾食言过。比起多听一句两句的甜言蜜语,妾更期愿——保全陛前的君子一诺。妾想一直信您的。”

有些话不可不喜欢听,却不能只可说者的无心一言。

帝王不置可否,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。

只半眯了眼,手背替人挡开垂帘:“再不上来,朕就走了。”

*

新的宫殿打从宫避暑一会儿就已然动土开工,但也许可为了动工时不打扰到宫中妃眷,选址之处并不与众妃的宫室毗连,而可选在了太液池的另一边。一地方未经过太多的开拓修缮,土地颇有余裕,想来到时殿前还能掘池子、种花种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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