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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故:“故门,我是故门的掌门。”

曹肆诫抓狂:“你现起的名!当我看不出来吗?”

江故自斟自饮:“你就是我故门的首徒。”

十寸雨笑得肚子痛。

屋里实在闷热,曹肆诫去开窗透气,外头的寒风吹进来,他和十寸雨头上都冒了白烟。两人互看觉得有趣,嘻嘻哈哈笑了一阵。

反观江故,却是什么变化也没有,他不热,也不冷,也没有冒烟。

曹肆诫抱怨:“你怎么一点鲜活气都没有。”

江故漫不经心地说:“我要是冒烟,就真的出大问题了。”

十寸雨吃饱喝足就告辞了,曹肆诫也准备回自己屋里睡觉,江故拉住他问:“明天怎么应对,你想好了?”

曹肆诫点头:“嗯,想好了,以我之矛,攻彼之盾。卢金启这小子老想压我一头,明日我就给他这个机会。”

江故走到炭盆边,从榻下取出那柄摸来磨过的刀,递给曹肆诫。

这刀浸过水,又脱了鞘,在连续烧了几天的炭盆边搁置,已生了许多斑驳锈迹。

曹肆诫不解:“怎么?”

江故:“你用这个做矛。”

曹肆诫抗议道:“都锈成这样了!你坑我呢!”

江故一甩袖,给刀套上鞘,随即赶他出门。

曹肆诫捧着把锈刀出去,嚷嚷着:“你早知道我要如何做?可它锈了啊!喂!”

第16章 锈刀

曹肆诫点着灯,坐在案前沉思。

他的面前放着两把横刀,一把是他爹督造这批军械时做出的样品,被他央求着讨了来,一把是江故给他的锈刀。

这两把刀的铸造工艺大体相同,最重要的两道工序——覆土烧刃和包钢,都是他爹和四位大师傅共同钻研出来的,经过了上百次的试炼,才最终敲定了铸造之法。

但要说差别,肯定还是有的,样品是单个打磨出来的,而军械库里如今放着的,俱是后面批量铸造的。曹肆诫不知江故说的那些栗子啊同什么素啊是怎么回事,只是于他而言,单用肉眼观察,也能分辨出这两把刀的区别,就像曹家造的和卢家之后造的那些一样,再相似,也有细微不同。

当然,现在其中一把锈得零碎斑驳,更是容易分辨。

吃羊肉锅时,江故和十寸雨一唱一和,引导他确定了明日的应对之法。当时他就琢磨着,要想重挫卢家的锐气,用他爹这把刀最为适宜,没想到江故又给了他一把。

而且江故六天前就在准备这把刀了,他那时候就知道自己会怎么做?这也太料事如神了……

可他到底为什么要把这刀蹉跎成这样啊!这让他怎么用!

不行,锈刀太不稳定了。

虽然近来他跟着江故学了几招,说是什么《廿一刀法》,练得还行,刚把起手式学会了,加上自己之前边玩边学的一些功夫底子,耍起刀来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,可明明有好刀,谁会想不开用一把锈的?

反观他爹给他的这把,凛然锋锐,刀身光可鉴人,看上去就非常可靠。

还是用爹的这把吧,这样他更有把握些。

做好决定,曹肆诫便将父亲留给他的横刀压在枕下,安心睡去。

***

次日是个好天气。

冬日暖阳照在雪岭上,白光晃得刺眼,表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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