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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9 章 59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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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今晚格外清醒。

愈是清醒,这般磋磨就愈是难捱。

她此前从未想过自己与这个男人的关系会发展成这样,假夫妻变真情侣便罢了,连在男女之事上,都发展到这一层地步,是她只身一人飞往香山澳之前从未料到的。

贺砚庭沉郁低哑的质问令她失了声,一时间根本不知如何作答。

学过?

她哪有学过什么。

不过是怕被嫌弃,才随口胡诌而已。

眼皮不可自控地阖上,身心都陷入短暂的沉堕,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贺砚庭掌心里肆意逗哄的孩子,对于大人的掌控根本无力挣脱,也不想挣脱,她的声音娇得令她羞.耻,媚得叫人软了骨头,在他掌心里变得越来越不像她自己。

最终她有气无力地伏在他胸口,浑身香汗淋漓,软着嗓子哀哀求饶。

终于败在他的磋磨拿捏下,说出了实情。

“没、没跟谁学过,我只是随口浑说的……”

“当真,看也没看过?”

女孩耳垂烫得能滴血,嗓音软糯染着哭腔:“没有,真没有……”

贺砚庭低哑磁性的嗓音听着却不似有方才的愠怒,只余下似笑非笑的诱哄,薄唇覆在她颊边,一字一顿:“如此,改日我们一同悉、心、学、习,可好?”

施婳命都快折在他手里,哪里说得出半个不字,只软软应了,大脑根本不敢想象他口中两人一同“学习”的情形。

大约是她的乖顺和告饶叫他满意,又捱了十来分钟,她终于从云端坠落,紧紧闭着眼,嘴唇也咬得很紧。

像是有了上回的经验,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

但即便如此,也无法全数

压抑,眼泪又羞又恼地淌了出来,顺着她泛着胭脂潮.红的腮边,一直滑落至他的绸质睡袍,没入其中。

而他深灰色睡袍的下摆分明濡湿了一大片,不像是全然被眼泪浸湿的。

贺砚庭怔忪一瞬,不禁哑然,嗓音喑哑地戏谑了一句:“还真是水做的。”

女孩子倏然睁大眼睛,对上他戏谑暧.昧的目光,大概是觉得难堪,可这事又无法挽回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委屈地簌簌啜泣了好一阵。

贺砚庭大约是自知失言,耐性发挥到极致,抱着她缓缓安抚,哄了许久。

直至她生理性的困倦裹挟而来,恍惚中想睁眼,却发现浑身乏得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任由困倦席卷她的身心,软软地任由男人安置。

朦胧意识中,她觉知贺砚庭将她放在了枕头上,替她掖好被角,虽然身体因为生理性的因素极度疲惫,但听觉仍是清晰的。

隐隐约约还听见贺砚庭褪掉了身上的睡袍,窸窣动静里,兴许是换上了另一件,至于他为什么要换衣服,大脑的疲顿让她反应不过来。

屋内光线黑沉,她的困意也愈来愈浓,最后的记忆便停留在耳畔传来些微的水声,淅淅沥沥。

这一夜有人欢愉后安枕,睡得酣畅淋漓,呼噜娇.颤。

亦有人冷水淋浴作陪,冲了一遍又一遍,最终在露台抽了几根烟,那股能吞噬理智的燥意才略微被压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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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觉醒来,金色的阳光透过全景落地玻璃洒落在雪白的软被上。

施婳撑开惺忪的眼,倚着床头缓缓坐起,绸缎般的乌发泼墨似的披散着,身体倒没有不适,就是小腿酸软得明显,昨夜的记忆蓦然席卷,她竭力让自己镇定,略去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。

定神一瞥,才发现大床另一侧是空的,套房深处隐隐有动静,但是很轻,应是男人起来后开会办公的声音。

施婳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,竟然都中午了。

难怪贺砚庭早就不在床上。

尚且来不及为昨晚的混乱复盘,她忙不迭拿起手机,打算在微信上告诉时惜一声,自己睡过头要晚些过去。

谁知刚切进微信界面,入目的便是几条有长有短的语音条,她下意识点开,宋时惜欣喜雀跃的声音瞬间传了出来——

“婳婳,贺大佬派人来接我了!”

“啊啊啊,你这老公也太宠了,婳宝你这是什么天生贵妇命啊,我要坐直升机了,十五分钟后就能到香山澳。”

“我还是第一次坐直升机,何况是私人的,风景好棒啊啊啊,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!我发誓回京北之后要斋戒沐浴一心修行啊不是赚钱!我要疯狂搞钱!男人什么的真是又浪费时间又消耗精神!”

“你老公除外!!!”

“受不了受不了磕死我了,你老公怎么这么会啊,豪门丈夫天花板好吧,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跟我说是合约夫妻的呀,打脸了叭你就说脸疼不疼叭!”

施婳听完这几

条语音,脑子都有点宕机了。()

等缓了十几秒,戳开宋时惜在直升机上拍摄的视频,才总算弄明白是怎么个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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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昨晚不过提了一句今天要去港城陪一陪时惜,贺砚庭居然就派专机去把时惜接过来了。

庆幸的是,可能是贺砚庭安排的意外惊喜,让时惜声音状态听起来很愉快,比昨晚的时候好了太多。

但是这个状况非常突然,她现在甚至来不及多想,急忙下床准备洗漱。

时惜马上就到了,这意味着她需要抓紧时间收拾出门。

换作平常,她和时惜见面,根本不需要化妆打扮,洗个脸擦个防晒就能出去。

但是今天情况有些特殊,因为刚才她从手机屏幕反光里看见了自己颈肩的红痕……

那红痕暗昧旖旎,时惜一向眼睛尖,她一定看得出来。

趿着软拖正准备往盥洗室方向走,套房另一侧的书房有沉郁的声线不急不缓讲着粤语,听起来似是在与昨晚那位财政司司长通话。

她自觉他的公务通话不该被打搅,脚步便也没有停顿,贺砚庭却赫然从另一侧的书房信步而出。

“系咁先,迟啲见。”他睨着面前面色红润的女人,低沉烟嗓对着手机另一端的人轻描淡写一句,旋即收了线。(先这样,晚点见。)

对上她的视线,男人清冷端肃的面容丝毫捕捉不到昨夜的失控,柔和的日光洒落在他身上,愈发衬托他清峻雅贵的轮廓。

只是那双深邃又蛊惑的黑眸,令她脸红心跳,小腿下意识哆嗦,软得几乎站立不稳。

施婳呼吸微滞,只能竭力佯装镇定,细声嗫喏:“你怎么把时惜给接来了,我要赶紧去洗漱收拾,你让让……”

男人颀长挺阔的身形伫在她眼前,看上去倒是绅士儒雅,只是她经过他身侧时,一道意味深长的喑哑声色不急不缓降下。

“我替你们订了永利皇宫的午餐和下午茶,约宋小姐在外面见合适些。”

施婳刚睡醒不久,脑子还有些钝,一时竟没听出他的话中有话,下意识顿下脚步接腔:“好,你要留在这里办公吗,不是要去银河?”

贺砚庭目光轻哂,清冷的目光不疾不徐落在不远处的法式奶咖床尾凳上。

施婳下意识循着他的目光望去,猝不及防瞧见那床尾凳上灰粉相互映衬的画面。

深灰与雾粉。

一件是他昨晚穿过的睡袍,另一件则是她的……

记忆倏然涌入脑海。

昨夜,她也记不清是在怎样的情景下,那片雾粉色的蕾丝布料被他撕得四分五裂。

偏偏男人慵懒松弛的嗓音还不紧不慢:“屋里乱,不便让宋小姐过来,需要的话,让酒店给你们另开一间。”

施婳瞬间就脸颊涨红,又羞又恼地咬着唇,半晌才挤出一句:“你那件睡袍……扔了吧,别让人洗了。”

贺砚庭闻言,极轻地哂了一声,修长如玉质扇骨的手指捏了捏她娇嫩的脸蛋,似笑非笑:“噢,为什么?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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