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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”
连成壁撇了金夜白一眼,已经端出了当丈夫的款,说:“轮得着你问吗?嫁给我以后,你给我改改你那脾气。”
金夜白似笑非笑看着他,说了和盛星河刚才差不多的话。
“今天大喜的日子,晚上我再跟你算账。”
婚礼很快就开始了,按部就班的仪式,如出一辙的祝福。
盛星河想到即将要到来的坦白,心里有些紧张,不停地灌自己酒,很快就醉了。
应酬完,靠酒精带来的勇气跌跌撞撞地回了卧室,他打开卧室门走进去,脚步凌乱地走到床边,扶着床沿坐到地上,背靠着床。
灯是灭的,只窗帘缝一线流光,有也像没有,屋里黑漆漆。
这种黑正好保护了盛星河,他不想开灯。
“闻亦,你睡了吗?”
闻亦没说话,盛星河揉了揉脸,在心里酝酿了许久,又趁着酒劲儿,终于开口。
“闻亦,我没结婚,今天不是我结婚。”
“那个视频也不是我给连成壁看的,我怎么……“
他忍不住啜泣起来,说:“我怎么舍得给别人看,那两年里,我就是靠那个视频熬过来的。”
他恨自己卑微又卑鄙,这些天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欺骗,才能从闻亦脸上寻到一丝他在意自己的痕迹。
求而不得的渴,爱而不得的痛。对曾经自己的摒弃,长久以来的自戕自缢。
携带着罪恶感的自卑感,横生在他们之间的荆棘,吸引又排斥。
这一切的一切,全部像密集的枪击,将他轰碎,皮开肉绽。
盛星河无力地捂住脸,弯下腰,他突然哭了起来:“我就知道,我早晚会被你害死的。”
可是,知道还是改不了,知道还是躲不掉,知道还是想继续。
知道还是想索要闻亦的污秽之吻。
“闻亦,这句话,我这辈子只会对你说这一次。”
盛星河坐在那,湿漉漉的眼睛,湿漉漉的鼻子。
所有的渴望,全都隐化成一个卑微的句点,让人潸然泪下的乞求。急切的,燃烧着,绝望狂吠,泠然泣泪。
“闻亦,求你……”
“求你爱我吧。”
从今天起,我把我所有的忠贞、热爱、温柔,以及对你永不熄灭的好奇心,全都给你,包括让你肆意伤害我的权力。够不够
到底够不够
到底怎么样才够?
海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,盛星河始终没有得到回应,靠在床边醉死了过去。
第二天的早饭,新婚小夫妇按时到了餐厅用餐。
金夜白看起来精神抖擞的,连成壁眼睛红得厉害,整顿饭都低着头不怎么说话。金夜白倒是殷勤,在餐桌上对丈夫很照顾,一会儿拿牛奶,一会儿倒咖啡。
连丘看着小夫妻两人,越看越欣慰。觉得金夜白这丫头还挺知道心疼人,没嫁给盛星河真是可惜了。
吃饭到一半,连丘问旁边人:“小星还没起床啊?昨晚喝了多少?”
陈宁知道连丘记挂盛星河,什么事都操心,昨天就帮他问过了,此时回答:“盛少爷昨晚是没少喝,估计还在睡。”
连丘眉头一皱,脸立刻板了起来,问:“谁灌他的?”
陈宁:“年轻人犯酒瘾了吧,没人灌,自己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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