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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神色不改,谎张口就来。
“刚打架时候好像把钱包打飞了,我没摸着。”
蒋开不以为意:“一个钱包而已,丢了就丢了。”
我摇摇头:“里面有我身份证学生证呢。”
蒋开不耐烦地冲我挥挥手,示意我去找。
我假模假样地绕了几圈,把外套口袋里的钱包拿出来握在手里,回到了刚刚几人聚集的地方。
还没绕过墙角,我听见他们谈论我的声音。
“蒋哥,真要全推景明身上吗?会不会太不厚道了。他天天跟着我们忙前忙后的。”
蒋开的语气淡淡:“他妈就是个给人当小三的,要不是我,他在这学校里根本不会被当人看。”
“少把他太当回事了。今天这事儿,能让我欠他个大人情,他巴不得。也真是没见过世面,五十万而已,看给他急成什么样就问我要。”
“怎么,看他不好受,你心疼?”
跟蒋开讲话的人语气立刻慌张了起来。
“我可不敢啊蒋哥,他给谁留着的我们都知道的。”
蒋开笑了笑,再开口时,话里有些不耐。
“怎么还没回来?”
“算了,先走吧,懒得等了。”
一行人就这么丢下我先走了,我的手机响了响,暗想好吧,还不算太差,好歹是给我发了个消息知会了一声。
我站在原地缓了缓,拖着酸痛受伤的身子,往学校里走。
脑子里没想太多东西,我对蒋开他们的话也早已麻木,没什么反应。
我只是特别特别累,也觉得自己此刻或许有些狼狈,没那么好看了。只想快点走到没人的地方,翻出医药包,给自己包扎上药,再睡上一觉。
我没去医院,也没去校医室。
前者不去,是因为我没什么钱了。后者不去,纯粹是因为每次去,校医都要因为我的伤势不轻,给付秋白打去电话。
不过我有自己的医务室。
学校的文体馆有间长时间没人用的空画室。
我有次被吩咐去搬东西,拿到钥匙后留了个心眼配了把一样的,那地方就成了我放各种跌打损伤药的窝点。
正值下午第二节课上课的时候,文体馆大概率没什么人。
我抱着脏了的衣服,摸到画室门口,把钥匙插进了锁里。
下一瞬,我意识到门锁是开着的。
我有些纳闷,我记得上一次走的时候,我关好了门。
大概是又有谁从里面搬东西出来了吧。
我这么想着,推开了门。
熟悉的陈腐气息没有扑面而来,我记忆中阴暗的画室仿若翻了新。
坏了的桌椅被挪走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立起来的画架。又破又脏的窗帘被换掉,纯白色的帘布挂起,遮拦了半边开着的窗,显得画室的色调白净而清冷。
画架的中间坐着个人。
他整个人安静,疏离,冷漠。
可他面前的画却红黑交加,色彩明艳。抽象的图形,让我联想到曾在这个破旧画室角落捡起的一本插画集上的撒旦。
他没注意到我推门而入,或者说,他注意到了,可他不想管,也不在乎。
透过另半面未遮住的窗,下午四五点钟有些泛黄的光打在他身上,剩余的打在我脚边。
我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,站在离他七八步以外的距离。衣服是脏的,人也是脏的。
而他端坐在那里,校服洁白又一板一眼,骨节分明的手,上面星星点点沾着斑驳颜料。
那是我第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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